澜月兮

月出兮沧澜,皎皎兮清辉

【代号鸢策瑜】春日懒

  昨天在微博口嗨自己心中的孙策应该是怎么样结果被人私信骂了呢。那我火速叛逆做饭!

  

  喜欢纯情是吧,喜欢脸红是吧,觉得伯符被主控美到了是吧,让我看看主控什么样,哦长得和公瑾一样呢。

  

(有一说一这个代号鸢的策说话好没素质啊……上来就怼人的策怎么可能让老百姓愿意“为之死”!!没素质的小奶狗达咩,就算是纯情少年也得按照策瑜的方式纯情!纯情小老虎小老虎就要小老虎。所以改了和主控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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衔泥的春燕今日不曾啾啾喳喳围着屋檐上的雕花瓦当上下翻飞,吵醒梦中人的是淅淅沥沥的滴答雨声。


少年人披了件外衣起身,推开窗,漏进几分春光。


水乡的斜风细雨将一切都罩在一层朦胧的薄纱里,罩得世界都在水汽里被晕染成浓淡相宜的墨。


孙策喜欢这样的天地,与正战火纷飞的中原恰恰相反的温柔和缱绻。


这天地有自己,有母亲,有年幼的弟弟妹妹,还有,他。


可孙策又不喜欢这样的天地。


这天地太小。


孙策放在窗沿的手紧了紧,他棕色的眼眸迸发出明亮的光彩,像是燃烧出一团火,火中透过这片温柔得仿佛不该存在于乱世的柔和山水,显出广袤的天地、交接的兵戈、浴血的寒甲。


这天地于他和他,于野心正盛的少年人,太过狭小。


有雨顺着窗缝轻飘飘摇了进来,落在他散乱的发丝上,又落在他的鼻尖,轻柔又带着淡淡的凉意,像极了那人不经意间凑过来时拂过他面颊的鼻息。


孙策的耳垂忽然发烫,他做贼心虚般地回过头去看,榻上背对着他的人依旧睡着,棕金色的长发铺散开,像掺了蜂蜜的温水,流淌过床榻,也流淌过他的心。


那人轻轻翻动了一下,衾被从肩膀上滑落,露出洁白如玉的圆润肩头,上面还隐约可见淡淡的红痕。


孙策悄声走过去,想要为他盖好被子,乍暖还寒时候,若是着凉……他一手撩过柔软的长发,想替人放好,眼前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淡淡的红印彰显着他昨日折腾到半夜的成果。


他昨日刚从寿春回来,多日不见的少年人的热情灼热如火,两个人一时都有些安耐不住,但他确实是将对方折腾了个够呛。


孙策毫无悔改之意的低头吻了吻那人的侧脸。


周瑜。


无声地念出那人的名字,孙策将被子为他盖好,那名字就在唇齿间绕啊绕,凭空多出了几分旖旎。


睡着的人皱了皱眉,似乎听见了他无声的轻唤,朝他的位置挪了挪,一转头,鼻尖正好对上孙策耷拉下来的手指。


他坐在床边,看着周瑜的面容。


闭上眼眸的周瑜此时更像他的名字,怀瑾握瑜,温润如玉,带着世家公子金玉才能温养出的精致与贵气,眼角眉梢都柔软地不可思议。


可等他睁开眼睛,上挑的眼尾趁上那斜飞入鬓的眉,却多了几分难以掩盖的锋芒锐利,像一把安静躺在剑鞘里的剑,但剑总归是要出鞘的,向所有人露出锋利的剑芒。


孙策忽而笑了,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他这样笑起来时显得有些狂妄,像六月的灼热阳光。


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周瑜,温润内敛与锋芒毕露,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是他的周瑜。


他满腔少年人的欢喜全部给了知他懂他能与他并肩策马共许天下的周公瑾。


孙策这样想着,却蓦然想起了前几日的一个身影,他皱起了眉。



当时他因事带着孙家的水军从舒城前往寿春老家,浩浩荡荡的船只挂满如火般猎猎作响的旗帜,卷过平静的江面。


有一民用船只泊在水中央,险些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船舱走出一个富家打扮的姑娘,大大咧咧站在船头,毫不避讳地望向他们。


站在先锋船上的孙策皱了皱浓眉,若不是他们只是有事出行,并非着急行军,这样在水中停泊的船只真的会阻拦水路,延误军机不说,极有可能造成船只相碰的惨状。


他没有在意,只觉是出门游春的小姐,随口朝那姑娘喊道:“那位姑娘且让让,莫要和战船抢道。”


那姑娘竟不避不让,只是立在船头,直勾勾望向他。


孙策生的俊美,他也向来知道自己这张脸究竟如何,大街上有人看痴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只是这姑娘竟然如此不知轻重,他若是个不讲理的恶徒,战船早就冲撞上去了。


于是他转头看向她:“怎的还看,不知避让,没有见过如此不惜命的……唔?!”


那女子罗裙锦服,步摇玉簪坠饰,不言不语却是仍盯着他瞧。


只是那张面容,长眉远山,眼眸微挑,竟然与公瑾有七八分相像!


孙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周瑜早晨送他时的模样。


发丝垂落懒梳起,青色外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


相识许久后的周公瑾在孙伯符面前再懒做出世家子弟的做派,不像最初他来拜访他时那般拘谨。


明明未及弱冠却束起整齐的发冠,华服繁重层层叠叠,玉璧坠子和配剑一件不少,少年还显得稚嫩的面容在复杂的衣饰下显得像个故作严肃的娃娃,却仍要端出一派从容成熟。


“庐江周瑜,前来拜访。”


现在的周瑜,斜依在门口,掩口打了个哈欠,眼角还挂着少许的红,趁着他披散的柔软发丝和松垮的衣领,偏显出几分媚来。


“少主,可要赶她走?”


当时他和周瑜的相遇,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春日,在寿春的江边,一个从不相识的贵族少爷从舒城带着精心挑选的礼物赶来,拦住了他的路。


暖阳落在他精致的眉眼上,像是在美玉上镀了一层光。


那人眉眼弯弯,却难掩自信的锋芒,但此刻真诚和天然的狡黠都融化在那琥珀色的眼眸里,叫孙策移不开眼睛。


“少主?”


孙策望着那姑娘的脸,天马行空地想,若不是知道公瑾是男子,绝非女子,若不是知道公瑾身量高挑绝不是眼前之人,他都有一瞬间恍惚,以为眼前之人是公瑾故意扮成的来戏弄于他。


但绝无可能。


公瑾是与他一般的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又怎么会作女儿家姿态……但,但是……


周瑜本来就喜爱华服衣裳,作为周家的少年当家,拥有满柜的华裾鹤氅,他穿上后来到水军营地找他时,整个军营都要呆上半晌。


那时孙策总是会宣告主权似的伸手揽过周瑜的肩,想要炫耀和难以忽视的占有欲此时会盈满他整颗心脏。


他扫视过众人,江东之虎的眼神锐利而霸道,似乎在警告这是属于他的人,任何宵小都休要妄想。


不过他从没有想过要将光芒万丈的周公瑾藏起来。


因为他足够与他相称。


他甚至想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见并肩的骄傲的他们。


少年人的爱意总是热烈明媚又光明正大。


但如果公瑾穿上似女儿家的衣服,长发绾起,流珠飞翠,又该是怎样一番盛景……


想来,要比眼前女子更美上三分?不,怎可将公瑾比作她,她哪里比得上公瑾分毫?


到时候他一定会绝对会把他藏起来吧,任何人都不能看到那样的公瑾,孙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眼眸中盛进危险的光。


“伯符,一路顺遂,早归。”


周瑜揽揽衣襟,含笑地对孙策说道。他平日里的声音清朗,但那时染上早晨初醒的沙哑,倒显得格外缠绵。


孙策忽然觉得脸颊发烫。


该死的。


这才分别了大半日,怎么就开始想他了。


“少主?”


“唔……”他回过神来,面颊仍然染着少许绯红,看向那姑娘,轻喃了句,“长得,倒是挺好的。”


长得,挺像公瑾的。



思绪转过来时,孙策的指尖已经绕了一缕周瑜棕金色的发丝,柔软的发丝缠绕在他练枪留下茧子的手指上。


孙策低下头去看的时候,正对上一双盈着光的眸子。


“伯符,几时了?”


他说话时还带着少许的刚清醒时的鼻音,稍微有点哑。


“尚早。”孙策低下头去,眼眸暗了暗。


周瑜瞧见了孙策正在玩他的头发,不去管他,反倒也半起了身,伸手勾了一缕孙策的来,也绕在指尖。


眼前人平时的头发总是编成辫子,一股股的,此时散开,还带了点顽劣的卷度。


然后他抬眸去看孙策,英俊的少年人正看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眸之中流转着耀眼的光。


周瑜爱极了这光,仿佛能将整个天下燃烧殆尽的光。


他朝着他忽然淡淡一笑,眉眼都在懒懒春光中舒展开:“怎么,瞧你发呆有一阵子了,在想什么?”


孙策抓住了周瑜的手,将他摁了下去,唇落在了对方的唇上。


“在想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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